墮天使的月亮星座_小說與極短篇

本文為美劇SPN超自然檔案（邪惡力量）劇集同人衍生文，以正劇故事終結後，天堂大門關閉，天使Castiel失去榮光，待和Winchester地堡中，與Dean和Sam一起生活的故事。

故事主要是Destiel，本篇為完結篇，結局小虐。

為上篇「Dean的完美夢境」劇情連接後段…。

「Dean…Dean…。」Dean睜開眼睛看見Cass在搖著他的肩膀。

Dean揉著眼睛坐起身來，按著太陽穴，覺得頭痛欲裂。

「Dean你怎麼了？你一直在床上怪叫…，本來想說你在睡覺，不要吵你，但是真的…。」Cass一臉擔憂。
「咳咳… Dean你叫床叫成那樣，八成是作了什麼春夢吧？」Sam一臉笑意地看著他。
「我遇到…魔物了。」Dean尷尬地解釋。
「什麼魔物？在你睡覺的時候？」Sam打趣地看著Dean。
「是啊！好像是會讓人作夢的怪物…。」
「那Dean你沒事吧！」Cass追問。
「我殺了牠了。我一開始沒有發現是作夢…，最後開始覺得不太對勁，我就用匕首殺了他…。」
Sam拿起床頭的匕首，「真的有血跡耶…。」
「Dean沒有受傷吧？」Cass查看著Dean。
「我…沒事，就是作了一個很長的夢。哈哈哈」
「是…什麼樣的夢？是惡夢嗎？」Cass好奇的問著。
「我…我忘了。」Dean站起身。
Sam突然朝著Dean大笑，「哈哈哈哈…你還是去洗洗吧…。」
Sam指指Dean褲襠一大塊溼透的痕跡。「你不會是被怪物上了吧！哈哈哈…。」Sam拍著手，又笑彎了腰。

Dean整個臉紅到了脖子，馬上衝進了浴室。

「Dean被怪物上了？」Cass轉頭疑惑地看著Sam，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，而Sam還在因為糗到Dean而哈哈大笑。

Dean在浴室，摸著自己下腹的咒語，似乎沒有發作，所以不是真的Cass就不會發作嗎？回想剛剛的夢…，他又失聲笑了出來，唉…Cass何時技巧這麼高超了。這隻怪物表現太好，結果反而露出了馬腳…。

屋外大雨已經稍稍停歇，看來獵魔之旅又可以再次上路了。
 

山中鬼鎮

「Dean看來你昨天遇到的怪物是食夢貘。傳說中一種會吃掉人們夢境的生物。」Sam看著電腦。
「哦…，因為昨天Dean睡著了，在作夢，所以引來了食夢貘吧！」Cass回應。
「嗯…有可能。而且這上面說，牠其實可以吃掉惡夢，所以古人把牠當作祥獸呢！」Sam看著資料。
「可惜Dean把牠殺了，要不然可以知道作的是什麼夢…。」Cass看著Dean。
「喂…你們沒遇到就在那裡說風涼話。」Dean大翻白眼。
「我看你跟那隻貘玩得滿爽的啊！」Sam想到昨天的畫面，又哈哈大笑起來。
「Sam…，你還是專心看地圖，免得我們又迷路。」Dean回嘴。
「是是是…。哈哈哈哈。」Sam還是忍不住一臉笑意。

「Dean醒醒…我們好像到了…。」Sam叫醒Dean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坐在副駕駛座的Dean，睜開眼醒來。看見鎮子破敗荒涼的景象，感覺被廢棄很久了，寶貝車緩緩駛過街道，整個街道沒有半個人影…。

「好吧！這裡連半個鬼影也沒有，就算有也沒差吧！結案，我們可以打道回府了…。」Sam握著方向盤，慢慢停下車。
「就算你說的沒錯，今天也已經要天黑了，方圓數十公里內都沒有人煙，看來我們只能隨便找個地方將就一晚，明天再上路了。」Dean開門下車，察看四週，只有冷風呼呼地吹過。
「沒想到登山遠足，變成了露宿廢墟了！」Sam攤手，無奈地表示贊同。

Cass走進前面的一間木造民房裡，老舊的木頭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，他沿著木階梯走上二樓，打開木製房門，發現有具年代久遠的屍體放在床上，已經發黑變成木乃伊，而且內臟的部分全部被掏空了。

「難道是什麼野獸攻擊嗎？」Dean站在Cass身後。
Cass轉頭，突然Dean大叫一聲。「Cass！」

Cass腳下的木頭地板突然整個崩裂，Cass身體快速的往下陷，Cass來不及發出聲音，他又撞到一樓地板，朽壞的木板承受不住衝擊又斷裂，Cass一口氣掉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。
Dean飛快地從樓梯上下來，又衝到一樓Cass掉落的位置，但是洞中一片漆黑，Dean看不見Cass。

「Cass…Cass…？」Dean著急的叫著。
「發生了什麼事？」Sam探頭進來。
「Cass掉到地下室了，去拿手電筒過來。」Dean吩咐著。

Dean和Sam用手電筒一照，發現Cass的頭似乎撞到東西，而他下方居然堆積著成山的木乃尹屍體，跟剛剛的屍體一樣都被掏空了內臟。Dean和Sam兩人對看了一眼。

「Cass…！Cass…！」Dean把燈光朝他臉上揮動，而Sam去踹開了地下室的門。
「Dean？」Cass痛苦的睜開了眼睛。他摸摸自已後腦上一片溼滑，他看看自己的手上都是血跡。
「你不要動，我跟Sam下去幫你。」Dean也馬上跟到地下室。

地下室裡面潮溼惡臭的濃重氣味襲來，Sam拿著手電筒找到了Cass，Dean衝過去察看Cass。

「你還好嗎？」
「我…我沒事，好像撞到了頭…」Cass剛要起身，小腿吃痛令他發出了痛苦的聲音，啊…，他的小腿似乎在墜落時撞擊到木條骨折了。
Dean一把他抱了起來。「沒事…Cass，我們離開這裡。」

Dean快步上了階梯，Sam跟在後頭離開了地下室。
他們退出了木屋，把車子開到不遠處一塊空地上，打算在外面先撐過一夜。

「對不起…。」Cass坐臥在地上，Sam正在幫他包紮頭上的傷口。Cass不想總是成為隊伍裡的負擔，心裡默默感到懊惱。
「這是意外…，沒事，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裡。」Dean拿著木板和布條，扶著Cass的小腿。
「這個會很痛哦…。」Dean使力一綁，把骨折的傷部暫時固定。
「啊……。」Cass痛得說不出話來。
他咬著下脣忍耐著，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失血和疼痛，更加慘白了。他微微地喘著氣。「我…又給大家添麻煩了。呼…呼…。」
「這不是你的錯！不用想那麼多…。」Dean不捨地看著Cass。
「對啊！你好好休息比較重要。」Sam在旁邊升起一團火，原本寒冷陰森的空氣也被驅走不少。「Cass，我這裡有一些鎮定劑，吃一點會有幫助。」

Cass勉強坐直身體，把藥服下。

「喝一點這個吧！會舒服一點…。」Dean把自己的酒瓶遞給Cass。

Cass接過去，咕嚕地灌了一口，酒從他嘴角流出，Cass伸手抹去，把酒還給Dean。藥效加上酒力發作，Cass很快就蜷著身子，沈沈睡去。Dean從車上拿了一件毛毯蓋在他身上，Dean靜靜地蹲在一邊，凝視著Cass的睡臉看得出神。

「Dean…Dean…。」Sam從背後叫他，伸手拍了Dean一下，「你在幹麼…。」
「沒有…。」Dean轉身，來到火堆旁。
「Dean，你不覺得這個鎮子非常奇怪嗎？那些地下室的屍體？」Sam看著Dean被火光照亮的臉。
「我猜這裡是被滅村了…。」Dean看著不遠處Cass的背影。
聽到Dean的推論，Sam睜大了眼睛。「什麼…！」
「這裡應該之前有大批怪物來過，不管是狼人還是什麼其他的怪物，他們把這個村子所有人都殺光、吃空之後，就離開了。簡而言之，我們來晚了，這裡就是他們吃剩之後留下的空殼。」Dean不帶表情的說著。

Sam深呼吸，還在消化眼前的資訊。

「我們沒有把我們的工作作好，這就是結果。」Dean握著拳頭。
「Dean…。」Sam看著Dean，感覺氣氛異常沈重。
「好了，今晚我們輪流守夜，你先睡吧！明天天一亮，我們就離開。」Dean又小啜一口酒。
「Dean有什麼事的話，就叫我。」Sam拉著毛毯躺下。
「好，你睡吧。」Dean看著不遠處的鬼鎮，在滿月月光下，居然還是漆黑一片，這裡的冤氣簡直像一團黑洞一樣，令人不寒而慄。

四週只剩下木頭燃燒爆炸的啪啪聲，安靜得令人感到不正常。

森林裡的獵物

「Dean…Dean…醒醒…，醒醒…。Cass，Cass不見了！」Dean被眼前慌亂的Sam搖醒，Dean立馬站起來向四週察看。
「可惡…怎麼會…。」Dean四下都沒看見Cass的踪跡。
「Dean…，Cass會是被什麼帶走了嗎？會是之前你說的怪物嗎？」Sam焦急的問。
「我不知道，看地上的痕跡，Cass應該是往那邊被拖進森林裡了。」Dean指著森林深處。
「好！我們拿上武器，進去森林。」
「嗯…快！」Dean和Sam拿著手電筒和槍就進入森林，但是拖行的痕跡到一半就斷了。
「Dean怎麼辦？」Sam看著Dean。
「我們分頭找，找到Cass，我們再回車子那會合。」
「好。」

Dean和Sam分開在森林裡尋找，但是因為夜晚能見度極其有限，簡直像在大海撈針。

「Cass！Cass！」Dean撥開樹枝，看見Cass的毛毯掉落在前方，他又大聲叫喚，但是仍然沒有Cass的影子，Dean真的是心急如焚。
此時前方草叢傳來聲音，「Dean…，小心…。」

Cass衝過來張手擋在Dean前面，一隻巨獸撲上來，踩在Cass肚皮劃開一道血㾗，怪物咬住了Cass肩膀，左右甩動，把他像個布偶一樣拋出去。Dean掏槍對準腦門，開槍轟了牠的腦袋。

Cass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，「不…Cass！Cass！」Dean著急地叫喚著。

Cass看了Dean一眼，就因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，Dean撕開自己的袖子，快速包紮傷口，但是鮮血似乎很快又浸溼了衣服，Dean暗呼不妙，他一把抱起Cass，正要離開時，他發現黑暗處有幾十雙發亮的綠色眼睛盯著他。
Dean慢慢放下Cass，黑暗中的生物發出低吼聲，突然間就衝出來攻擊，Dean對著牠們拚命開槍，看起來是變異過的獸人，但銀子彈仍然有效，Dean放倒了五六隻，遠處仍然有一大群。
他暫時阻止了牠們的進攻，但是其中一隻劃傷了Dean的手臂，眼看Cass快撐不下去了，要快點離開，他又快速抱起了Cass，開始逃跑，Dean受傷負重拖慢了速度，後面的獸群很快追了上來。
Dean一邊跑，一邊回頭開槍，一隻怪獸的尖爪，狠狠地刺進了Dean的背，硬勾出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，啊…，Dean忍痛蹲下，再次咬牙奮力站起，勉強地拖著Cass躲到一棵樹後，痛苦地喘著氣。

Sam聽到了槍聲，他往槍聲方向跑去，只看見地上大灘血跡，但是卻沒有看見Dean和Cass，他一回頭，一隻獸人撲了上來，Sam手上都是抓傷，掙扎中開了一槍，終於擊斃了怪物。Sam推開怪物屍體，他發現又有三隻圍了上來，Sam起身開始奔逃，不停地往後頭開槍，又有一兩隻怪物倒下，Sam冷不防被腳下樹枝絆倒，後面的怪獸撲了上來。

Dean跟Cass被獸群逼到了一個陡坡上，Dean氣喘吁吁，滿身大汗，他看著Cass毫無血色的臉孔，內心焦急。同時，又有獸人撲了上來，Dean開槍又射死了三隻，但是子彈已經用完，而Dean的體力也快到極限，獸群似乎沒有減少，一步步逼近兩人。
Dean深呼吸不停地後退，用最後的力量抱著Cass，滾下了陡坡，他們的身體被黑暗吞沒，獸群在坡邊來回跺步、嗅著，突然聽見遠方又有槍聲響起，牠們朝聲音跑了過去。

突然身邊幾十聲槍響，Sam睜開眼睛，前面站著一個人，拿著大口徑獵槍。

「你…還好吧！」他伸出手。
「我是附近的獵人，剛好來山上渡假露營，沒想到接到Jody的電話，他說你們有朋友受傷了，要我過來看看，聽到槍聲我就知道出事了，沒想到遇到這麼大場面。」
Sam慶幸他打了那通電話。「Dean和Cass還在裡面…，我們要回去救他們。」
「兄弟，我們能活著出去就不容易，我們先離開吧！明天再跟其他人一起過來找，而且今天滿月，這些獸狼人們正抓狂。」他扶起Sam。
「我相信你朋友會照顧自己的。他們一定可以撐下來的，快走吧…再不走連我們也走不了，感覺有更多隻要追上來了。」

Sam雖然極度不願意，但是他的子彈已經用完，而且自己也受傷了，只好跟這個獵人先離開。兩個人一起殺出了森林，任誰都沒有料到一個平靜的夜晚，獵魔小隊成了待宰的獵物。

跟天使道別

森林夜晚開始下起了大雨，冰冷的雨水落在Dean的臉龐上，Dean睜開眼清醒了過來，他們剛好落在陡坡下方一個突出的平台，Dean舉目四處尋找著Cass，他看到Cass趴在不遠處，一動也不動，他趕緊衝過去，將他翻過身來。

「Cass！…」Dean檢查了Cass，還有微弱的鼻息，但是全身都在發燒，再不趕快逃出去，就非常糟糕了。

斗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，Dean只好拖著Cass往山壁內的山洞去躲一躲。山裡的氣溫隨著雨勢驟降，Dean撿來了洞口沒被打溼的木頭，生了一堆火，Dean把Cass溼掉的風衣脫下，他抱著Cass圍著火堆取暖，Dean著急地搓著Cass的手，希望能多帶來一些熱度，Cass同時發著高燒，卻又不斷發抖，嘴裡囁嚅一連串聽不清的囈語。

「Cass…，Cass…你沒事的，你沒事的，你一定可以撐過去的。」Dean抱著Cass喃喃自語，來回搓著他的肩膀和手臂。

Dean伸手摸了摸自己背後那道深深的裂口，浮現了痛苦的表情，但他實在沒有心情管自己的傷。他輕輕拉起Cass染紅的襯衫，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，細心地再次包紮了一次，雖然還是有血滲出，但是至少已經不是大出血了。

Cass似乎感到傷口的疼痛，低聲呻吟：「啊…。」
「Cass…Cass…」Dean趕緊扶Cass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，讓他更舒服一點。
Cass因為高熱頭昏腦脹，眼前一遍模糊…「Dean？呼…喝…呼…」
「哦…謝天謝天…，你醒了…你醒了…。」Dean目不轉睛盯著Cass。Cass因高燒而呼吸急促，喘息混著雜音聽起來非常紊亂吃力。可能肺部已有內出血了…。
「你…還好嗎？兄弟。」Dean撥了撥他前額的頭髮，順著耳際輕輕地摸著他發燙的臉頰，眼中是盡是說不出的擔心。

Dean不知道為什麼小天使跟了他之後，這麼多災多難，吃盡苦頭，Cass以前在天堂的日子，一定好過的多吧！當天使Castiel，一定比當Cass輕鬆愉快得多吧！想著想著Dean內心一陣酸楚，眼睛忍不住起了霧，轉過頭去吸了吸鼻子，他不想讓Cass看到他落涙的模樣。

「Dean…，我們…在那裡？」Cass氣若游絲，微微睜開的眼睛，似乎用盡了力氣，長長的睫毛上還有雨水的水珠。
「我們…躲過一群怪物的追殺，然後掉到了這裡，Sam很快會找到我們，救我們出去。」Dean用掌心輕輕的抹去Cass的臉上冒出的汗珠。
「我…我想起來了…，我被一隻怪物拖進森林，我拿身上的匕首刺了牠一刀…，呼…。」Cass吃力地說著。
「對…對…，不要說了，你好好休息，好嗎？」Dean低頭看著Cass，感覺生命像流沙一樣，一點一點在流失。

他握著他的手，Cass的手變得好冰涼，他用雙手摀住Cass的手掌，呼氣然後摩擦。Cass緩緩地閉上眼，他胸口的起伏愈來愈微弱。

「不要…拜託不要…，不要再來一次了。」Dean心如刀割，痛苦地趴在Cass的身上哀求著。

Dean默默覺得小天使的苦難都是他造成的，從Cass認識他開始，就是一個錯誤，一個詛咒，要不然Cass為什麼為他死了那麼多次，受盡了各種挫折和磨難，失去翅膀、失去榮光、失去朋友、家人和天堂，失去自尊和驕傲，他什麼都失去了，只為了跟我在一起。而我只想好好地跟他生活在一起，為什麼連這樣也作不到？為什麼？Dean低著頭紅了眼眶，握緊了拳頭。

「Dean…。」Cass突然睜開了他的藍眼睛。因為生命的消逝，眼神已經變得混濁。「Dean…，我…我要死了。」
「不…不…。」Dean大聲抗議。
「Dean…，我很高興認識你，認識Sam，跟你們…在一起，是我生命中發生過最好的事，我們分享的所有時光，我都很珍惜…。」Cass喘著氣。
「不…你別說，你不會死的。」Dean無力地搖著頭。
「Dean…，你對我作的事…所有事，我全都喜歡，我從來都不後悔，喜歡…，最喜歡…你了。我…愛你。」Cass吐出了最後一個字，緩緩閉上了眼。

Dean的眼淚像斷了線，啪啪啪地落在Cass無血色的臉上。Dean痛苦抱著Cass，崩潰痛哭了起來…，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明白Cass的心意的，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對天使開口過。「不…，不…，為什麼這樣…。你怎麼可以這樣…，嗚…。」
Dean靠上Cass冰冷的脣，眼淚流進他的嘴中，他低語著：「我愛你，Cass…我也愛你，拜託你回來…，你是我的天使，你說過多少次都要為我重生的，嗚…。」，Dean跪在地上抱著頭，眼淚止不住。

Dean突然搖晃地站起來，走到外頭，對著天空大吼：「你出來啊！拜託你…拜託…，我最後一次拜託你了…求求你們，誰都好，救救Cass，嗚…。」，Dean無力的跪下，滂沱大雨無情的打在他背上，他已經因為溼透而開始失溫發抖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Dean似乎凍得失去意識了，他看到一雙赤腳在他眼前，他發抖地抬起頭，看到一團發光的物體，Dean想他可能也死了吧。

「王八蛋…。」那雙腳狠狠踩著發抖Dean的背上，背上傷口冒出血水，更加疼痛了起來，Dean悶哼了一聲，Dean仍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。
他不客氣地繼續咒罵著：「怎樣…每次把我弟弟玩死了，就找人來復活。」，他用力一踩，Dean頭被壓在爛泥裡，浸著冰冷至極的泥水。
「一隻天使跟著你，可以被你折磨到這個地步，比隻臭蟲還不如，我看死了還比較乾脆。」
Dean嘴巴泡在泥水中，掙扎地說著：「不…，不…。」
「自從上次大戰之後，天堂有禁令，我們是不可以下來的，Castiel自願以人類的身份活著，這是他的選擇…。」
Dean哭喊著：「不…，不要…。」，他的聲音混著泥水的泡泡，聽不清楚，只知道他在大喊大叫。
「唉…，我就是好奇，想來看看這個一代怪胎是怎麼死的，真是太大快人心了，哈哈哈…，好啦！我要走了…。」天使移開腳步。
Dean突然用力抱著他的腳：「不…，不要，不要走…，求求你，求求你…救他，救Cass…。」
天使輕蔑地看著腳下的Dean，沈默了片刻。「你知道Castiel的結局是誰造成的吧！」

Dean抱著天使的腳，卻安靜了下來。

「你知道他跟你在一起的所有結局都是死亡嗎？你知道Castiel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嗎？」

Dean放開了天使的腳，他本以為流乾的眼淚，又撲簌簌的落下。

「你看不出來死亡對Castiel來說是一種解脫嗎？」

Dean像石頭一樣凍在原地。

天使彎腰在Dean耳邊說：「你，是我們給Castiel的終極懲罰，天堂從來沒下過如此重的刑罰，我不知道父親怎麼忍心，連在地獄的路西法都感到驚訝，你猜…Castiel犯了什麼罪？」

天使每句話、每個字眼都像一記重錘，重重打在Dean的腦門上，Dean整個腦袋嗡嗡作響幾乎要暈了過去。

Dean喘著氣發抖，費力地擠出每個字：「我…我知道了，我求你們，求求你們，赦免Castiel吧！」

說完，Dean就昏了過去。

天使睥視著Dean：「王八蛋…。」

另一種結局

Sam從陡坡上看見了倒在平台上Dean，他和其他的獵人趕緊將Dean運送出去，送醫急救，經過長時間的失溫，加上失血過多，Dean的心跳變得很微弱，情況十分危急。Sam在加護病房外守護了一個星期後，Dean終於從鬼門關救了回來。

Dean終於睜開了眼睛，看見病床前的Sam。

「我的天…Dean，你總算醒來了，你這次真是嚇死我了…。」Sam欣喜地看著Dean。
「Sam…，Cass呢？他沒事吧？」Dean仍然十分虛弱，說話有氣無力。
「誰？」Sam滿臉疑惑。
「Cass啊！Castiel…，天使！」Dean奮力坐了起來，Sam伸手扶著他。
「你在說什麼？什麼天使？」
「…哦！我不想聽你鬼扯，Cass在那裡？我要見他…。」Dean突然就要起身下床，沒想到他一陣暈眩，又跌坐在了地上，Sam趕緊扶他坐回床上。
「你在發什麼神經？…是撞到頭了嗎？」Sam滿臉擔心。
「不！我沒事，重要的是Cass！你老實告訴我沒關係，他…他…是不是…，是不是…走了。」Dean胸口又一陣悶痛。
「誰？誰走了？…Dean，拜託你好好休息，我好不容易才盼到你活過來，不要這樣嚇人好嗎？」Sam真的擔心得要哭出來了。

Dean喘著氣冷靜下來，坐回床上，Sam幫他蓋上被單。

「Sam…，所以你從來都不認識Cass嗎？」
「Dean…，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，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要找他，但是如果他對你很重要的話，我會去幫你找的好嗎？現在，請你把身體顧好，別再讓我擔心了，我真的不能失去你，Dean。」

聽到這段話，他知道Sam說的是實話，他的心像鉛塊一樣的往下沈。

「Sam…，對不起…。」Dean終於伸出了手，抱著這個一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的老弟。
Sam拍拍Dean，「沒事的，你很快就會恢復的，我知道。」

Dean看著Sam走出病房和其他朋友報告情況。他知道自已再也不一樣了，他再也不會恢復到跟以前一樣了，他永遠地失去了他的天使，他的生命裡將永遠留下一道失去Cass的烙印，他悲傷又無力地斜倒在病院靠枕上，全身的力量都消失了，Dean深深嘆了口氣，他閉上眼，二行淚滑了下來。永…永別了，Castiel，我的守護天使。

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性站在病房外，精緻的五官如同陶瓷娃娃一般，非常奇怪的是他打著赤腳，卻目不轉睛地盯著病床上的Dean。

「先生，你有什麼事？要找誰嗎？」Sam感到疑惑。
「沒事。」他滿意地微笑著，拉了一下西裝，優雅的轉身離開。留下滿腹狐疑的Sam。

Dean一個人戴著鴨舌帽坐在公園的長椅上，手裡拿著麵包屑，有一搭沒一搭地餵著鴿子。Dean從眼角餘光，發現另一個人在旁邊坐了下來。

「在等人？」
「還是不喜歡穿鞋？」Dean看著旁邊一身白西裝的赤腳天使。

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，Dean抬起了頭，Dean看見了Jimmy，Cass的人類容器，跟著他的老婆有說有笑地散步，女兒戴耳機吃著甜筒，滑著手機，跟在後面，他們一家人從Dean面前走過，Dean愣愣地盯著Jimmy，他笑得燦爛，就像個正常人。

「你知道他不是Castiel吧！」
Dean把麵包屑全部一丟站起來，打算要離開。回頭停頓了一下：「那他…現在好嗎？」
「就跟天使一樣吧…。」
「那就好！」Dean聲音哽咽，這次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。

天使坐在長椅上，看著鴿子們飛起落下，飛起又落下。天使望著天空嘆息，Castie你完成了最鞎難的任務，你教會了一個人類「愛」，拯救了世界。

世界上有個名喚Castiel的天使，一次次為愛重生，直到世界終結那一天為止，直至成為傳說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