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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為美劇SPN超自然檔案(邪惡力量)劇集同人衍生文,以正劇故事終結後,天堂大門關閉,天使Castiel失去榮光,待和Winchester地堡中,與Dean和Sam一起生活的故事。

故事主要是Destiel,本篇為「愛的咒術」的接續,但直接看也不影響理解。

 

 


家暴事件

 

「Dean,我剛去找了Rowena…。」語音未畢,Sam就看到了房間裡令他驚嚇的景像。

Cass一身零亂又狼狽的坐床邊的地板上,臉色蒼白得跟紙一樣,下身赤裸著,一雙長腿無力的癱坐在地上,藍色大眼睛裡還有淚水,Dean正在一旁提著褲子,他一臉驚愕又尷尬,房間裡還充滿著濃濃費洛蒙和分泌物的腥味,和到處亂丟的衣物,任何成年人一眼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

「我的天啊!」Sam失聲叫了出來,身體僵在原地。「Dean你作了什麼好事?」

Sam走進房間,馬上撿起地上的風衣,蓋在Cass的身上,然後狠狠推了Dean一下,Dean無神地往後倒退了好幾步。Sam扶著Cass坐上床,他看著Cass滿身瘀傷和紅腫,他實在不敢置信眼前的景像。

Sam轉頭憤怒的對著Dean喊著:「你幹了什麼好事!」,他一拳就朝Dean臉上招呼了過去,Dean被打倒跌坐在地上,嘴角冒出血來。

「你說說看,你到底在作什麼?」Sam跨在Dean身上,揪著Dean衣領,怒不可抑的嘶吼著。
「我才出門一下,你…居然對…對Cass下手?這是Cass啊!你說…!你到底那裡有問題!!!我真的不敢相信!」Dean依然把頭轉向一旁,任由Sam粗暴地扯著他,一言不發。
「什麼禽獸會作出像你這樣的事?你要發洩你可以去酒吧找啊!你這是在作什麼?」Dean歉疚地看了一眼床上的Cass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「Cass…Cass…根本不知道你對他作了什麼吧!」Sam氣到整個臉都漲紅,脖子青筋都浮現了,他用力地把Dean丟向地板,讓他一頭撞上,發出了巨響。
「Sam……」Cass伸出手想要阻止Sam,Sam因憤怒胸口劇烈起伏著。
「Sam…,Dean他道歉了,他說他錯了,我沒受什麼傷,我沒事。」Cass嘗試解釋,但是伸出的手卻不住的顫抖。
「不,Cass…,這是不可接受的,這是暴行,跟我走…。」Sam走過去,慢慢地扶起Cass下床。

Cass顯然因為剛剛一連串粗暴的動作和下部的傷口,走起路來有點怪,大腿布滿紅色和白色的液體痕跡。Dean也站起身,抹了抹嘴角的血跡,想靠過來幫忙,Sam憤憤回頭,惡狠狠地用眼神警告Dean退開。

Dean僵在原地,看著他們的背影,步出房間,內心充滿了苦澀。

 


笨天使的一堂課

 

「唉…。」Sam拿著藥膏塗著Cass手腕上的瘀傷。

Sam實在無法相信眼前一個大男人會蠢到這個地步,他已經氣到無法好好思考Dean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。

「止痛藥吃下去會好一點的。」Sam遞過藥片又貼心地送上水。
「好…謝謝。」Cass坐在床上,拿著Sam遞過來的藥片配著溫水服下。
「還有那裡痛嗎?」Sam仍然一臉擔憂的看著Cass。
「下面…,但是我想很快會好的。Sam…,我沒事,洗完澡我真的感覺好多了。」Cass看起來似乎已經沒事的模樣。

Cass按照Sam吩咐去洗了一個熱水澡,把身上所有血液、黏稠的液體和汗水一併沖洗乾淨,不知何時連頭髮都沾到了,真的花了不少時間,皮膚身上到處都是紅紫色的瘀青,但是應該很快會好的,人類的身體需要時間復原。

「你喲!…拜託你學習保護一下自己。」Sam嘆氣,Sam朝著這個笨天使苦笑了一下。
「你是說Dean嗎?他已經道歉了,我們互相傷害也不是頭一次了,我們是朋友,沒有關係的。」Cass軟軟半乾的頭髮,有點自然捲,讓他看起更加稚氣。
「Cass…不是這樣的!Dean對你作的,跟他對Anna作的不一樣。」Sam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講才能讓眼前這個幼齡成人明白。
「Dean有說過不一樣,我想因為我的容器是男性,而Anna是女性吧!但是天使其實是沒有性別的。Anna可以作的,我其實也可以。」
「不…不…,不是這樣的,Cass…。」Sam急忙解釋。

Sam已經開始覺得有點不自在了,但是Sam認為作為Cass的朋友,真的不能再讓他這樣任由Dean或是其他的人類欺負了,更何況Cass是自己的朋友。

「Cass…你認真聽我說,Dean跟Anna他們是你情我願的,你之前跟死神女孩作也是一樣的,Dean去酒吧找女孩過夜也是,但是他今天對你的作的,不一樣,這是一種暴行,在人類的行為裡,這就是犯罪,是不容許的。」Sam表情嚴肅地看著Cass,雙手搭著他的肩膀。
「因為我是男人的身體?」
「不是,因為他是用暴力強迫你的,他沒有得到你的同意啊!Cass!」Sam講著講著就激動了起來。
「也許Dean好好問我,我會同意的。」Cass表情平靜。
「我的天啊!Cass…。」Sam扶著自己的額頭嘆氣。「人類朋友不這樣作的…。」
「幫助朋友不對嗎?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……」Cass不解地看著。
「不不不…。」Sam紅著臉差點嗆到,這傢伙真的不是人類啊!
「這是有分別的,有些忙朋友是不能幫的。有些事只能讓戀人…,或伴侶來…。」Sam覺得自己快到極限了,真想剖開Cass的腦子看看裡面到裡是裝什麼。
「你是說解決生理需求…,像作愛嗎?」

Sam已經只能點點頭,他頭上都冒煙了,這小子是五歲兒童嗎?

「那Dean為什麼幫我?他為什麼會想跟我……。」
「Cass…,Dean他不正常,他作錯事了,我會找到原因,在這之前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?」Sam馬上打斷他。

Cass點點頭,他看著Sam這麼關心他,在乎他的感受,他覺得很是感動。

「你可以保護自己嗎?」Sam雙手扶著Cass的肩膀,希望這個慢飛天使別再出什麼意外了,至少別再被自己人傷害。
「我可以的,Sam你放心,你去Rowena那裡有發現什麼嗎?」Cass又點頭。

在這個節骨眼了,Cass還在想別人的事,Sam真的大開眼界,難道天使的世界裡,都沒有一點點自私嗎?

「唉…沒有什麼大發現,要是我沒出門,你就不會出事了。我真的很抱歉Dean對你作出了這樣的事。」Sam打從心底感到一陣難受的慚愧。
「Sam,真的沒關係,你不要自責了。」Cass微笑著握著Sam的手。
「你休息一下吧!」
「嗯…。」Cass在自己的床上躺下,很快就沈沈睡去,看來他真的非常疲累了。

Sam看著Cass放鬆又蒼白的睡臉,想不通Dean到底吃錯了什麼藥。Sam在原地盯著Cass看了半晌,沒發現Dean也站在後面看著Cass,不知站了多久了。

「你…。」Sam驚覺的轉身。
「你還想幹什麼?」Sam馬上關起了Cass的房門,退到走廊上。
Dean舉起投降的手勢…,「沒事…,我…只是想看看他,他……他沒事吧!」Dean不敢正眼看著Sam憤怒的眼神。
「Dean你到底是誰?我已經不認識你了…。」Sam的聲音悲傷又疑惑。
「我也不知道。」Dean小聲到似乎是在對自己說。
「你難道都不想要解釋一下嗎?雖然我當下真的想把你打到站不起來。但是…你說!我要聽你說…。給我一個不要打斷你鼻子的理由。」Sam來回跺步才能克制自己的怒氣,把話說完。
「是你說要保護Cass,保護家人的,但是為什麼現在卻是你在傷害他?」Sam握緊了拳頭。

Dean鐵著一張臉,緊抿著雙脣,沒有任何反應。

「Cass不懂也就算了,難道連你也不懂!你強暴了Cass!」到最後一句,Sam幾乎已經在對著Dean大吼了。

Dean睜大眼睛看著Sam,震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,他的確現在才意識到,自己犯下的暴行有多可怕。Sam突然間想到Cass才剛睡下,只好不停地深呼吸,平復心情。

「你說啊!到底發生什麼事?」Sam降低音量。

握緊的拳頭在Dean面前舉起又放下。Sam對著面無表情的Dean,真的很洩氣又挫折。

「我不知道我怎麼了,我真的很抱歉!」Dean只能不停地重覆這句話。
「我不管,在我找出原因之前,你都不准再接近Cass,不准見他!不准再跟他說話!」
「Sam…。」Dean終於露出了哀求難受的眼神。
「不!不!說什麼都不行了…,就這樣。」Sam轉身快步的離開,他不想再跟Dean多說一句。

Dean一想到不能再見到Cass,心裡就泛起一陣難以忍受的苦楚,Sam對他的憤怒和不理解,似乎都沒有不能見到Cass來得難受,他把額頭貼在Cass的房門上,用手掌貼著門板,「Cass…。」

 


女巫的幫助

 

「喲!真是稀客啊…。」Rowena看著坐在對面的Dean。
「不用裝了,我知道你已經見過Sam了…。」Dean心事重重地交疊著手。
「你跟那兩個男孩怎麼啦?吵架?鬧僵了?」Rowena似笑非笑看著Dean。
「沒有!」
「聽你弟弟可不是這麼說的喲…。」
「他說我怎麼了…。」
「他說你有可能被下咒了…,就像上次小女巫對你下的一樣,類似愛情咒或性慾咒之類的。他說你最近跟頭發情的野獸沒兩樣,簡直就是行走的性愛機器…。哈哈哈…,聽起很好啊!人生顛峰啊…。」女巫的天性似乎總是會忍不住幸災樂禍。
Dean終於抬起來頭,嘆了口氣:「他…也沒說錯,你可以幫我嗎?」
「哈哈哈哈,是真的嗎?所以這陣子你滿街找人上床嗎?哈哈哈…。」Rowena笑到眼尾都皺在一起。
「夠了!到底幫不幫!」Dean實在沒耐心,內心煩躁不堪。

發生上次那件事之後,他已經儘量不待在地堡,也快要一個月沒有見到Cass,加上Sam對他餘怒未消,獵魔的工作,只剩Sam跟Cass一起,而他只能獨自行動,他實在不想再這樣下去了,而且想到自己可能又會傷害Cass,這一切已經快要到達他忍受的極限了。

「好…好,幫幫幫,我可以幫你查查看,你到底被下了什麼咒,可以讓溫徹斯特家大名鼎鼎的救世英雄這麼煩惱。本來幫忙是有條件的,不過我實在是太好奇了…。」Rowena興奮了起來。

Rowena拿出她的金碗,開始朝碗中丟下一堆不知名的花草和藥水,Rowena拉起Dean手掌,朝手心劃一刀,鮮血滴入碗中,冒起了一陣綠色的煙,Rowena口中唸唸有詞……。突然她的手勢停在了半空中,她停下了動作,安靜了下來,臉上充滿了疑惑的表情。

「怎麼了?Rowena?」Dean忍不住問他。
「沒有…,什麼都沒有。」
「什麼沒有?」Dean滿頭霧水。
「我說你沒有被下咒!根本什麼都沒有!」
「放屁!不可能!」Dean真的對這個情況感到憤怒了。
「我說!什麼都沒有!」Rowena翻了個大白眼。
「是你查不出來吧!我一定有什麼問題的,要不然我為什麼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?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,這一定有什麼問題。」Dean大喊著。
「到底是怎麼回事?所以你是性成癮症嗎?哈哈哈哈…自己解決不就好了嗎?你是個大男孩了…,又不是沒經過青春期,而且你是個火辣性感的天菜,還不愁沒有女人嗎?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煩惱什麼…,哈哈哈,如果想打炮是有問題的話,那全天下男人沒一個正常人了,有…大概是你弟弟吧!哈哈哈哈…。」Rowena一臉輕浮地笑著。
「不…不是的。」Dean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。「我一點都不想跟其他人打炮。」Dean突然臉紅了起來。
「疑?」Rowean這下有興趣了,她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。
「帥哥,我是成熟的老巫婆了,你可以直講,不用臉紅,沒什麼會嚇到我的…,噗哧…,倒是你這個害羞小男孩的反應才嚇到我了。」
Rowena眼睛發光地盯著Dean。「所以你不想跟人打炮…,但是?」
「除了…跟Cass…之外。」Dean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。
「什麼!你說你家的寵物小天使?」Rowena提高了音量。「我就知道…我就知道…哈哈哈哈。」Rowena開心地拍著手,笑得花枝亂顫。
「所以說是你搞的鬼!!」Dean怒氣沖沖地質問。
「當然不是!你真是太誇張了,誰要下這種咒?有什麼好處,更何況全世界都知道你家小天使愛你愛得死去活來,這不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嗎?我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好的,什麼時候可以喝你們的喜酒啊!」Rowena講得興高采烈的。
「我們…我們不是那種關係…。」Dean抗議著。
「哇哇哇!我看你需要的不是我,是心理治療師吧!你現在是要跟我說,你把你家小天使當家人、當麻吉、當兄弟,但是現在看到他就想上他,你自己聽聽看你在說什麼,哈哈哈哈哈哈…,你真的把我逗樂了,活得夠長就是有這種好處啊!」
「我等不及我家地獄之王聽到這個消息的表情了。」Rowena臉上的表情真的樂不可支。
「你敢說…,我就…!」Dean用力地捶了桌子。

Dean心煩意亂,大腦亂成一團漿糊,他現在也搞不懂自己了。

「我說你呀!這根本就是公開的祕密了,根本不用我說啊!只有你跟你家的寶貝弟弟看不出來吧!我不知道你在糾結什麼,有什麼好鑽牛角尖的呢?你可是Dean Winchester啊!天使你也上過好幾個了吧!而且這個對你痴情又忠心,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。」Rowena滿臉得意。

Dean被Rowena一連串的吐槽堵得說不出被半句。

「Cass現在不是天使了,他失去了榮光和翅膀,他現在是人類了。」Dean無力地辯解。
「那又怎樣?操一個瘋狂愛著你的小帥哥,我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啊,哈哈哈哈,你不會是卡在直男情節上吧!你的男子氣慨不允許你承認吧!」Rowena一臉輕蔑地看著Dean。
「我…。」Dean又陷入沈默。
「好吧!好吧!隨便你!大英雄您開心就好,我只是幫小天使不值喲!就算你不給他名份,把他拴在你身邊,一輩子當炮友、當性奴,我想他也會乖乖聽話,不會有任何怨言吧!反正你只想操他……」

Rowena話還沒說完,Dean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臉上,她整個身子騰空飛出,撞在旁邊的椅子上,木椅被壓得支離破碎。

「住口!」Dean已經怒不可遏,身體在微微發抖。
「嗚…。」Rowena摀著臉,搖搖晃晃地站起來。
「你…,我不說了,你…你別再動手了,拜託!」Rowena捧著發腫的臉,看起來快哭出來,「我…我幫不了你,拜託你快…快走吧!」
「我很清楚,我只想控制我的身體,如果找不到原因,我也不想再傷害Cass了,你能不能…幫我…下咒。」Dean往前伸手,Rowena嚇得往後縮。
「對不起,我剛剛一時太衝動了,拜託!只有你能幫我了,Roewna。」Dean露出了痛苦哀求的神情。
「我的天啊…。」Roewna仰天拍著自己的額頭。
「好好好…我幫你,你別再靠過來了,也別動手動腳,還有施完這個咒,發生什麼後果我不管喲!這是你自己要求的。」
「會發生什麼?」Dean又開始擔心會發生更壞的事。

但是已經沒有什麼事,可以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的了,只要能保護Cass不再受到自己的傷害,也不管那麼多了。

「唉唉!你這樣…,那我沒辦法幫。」Rowena轉身想溜,Dean一把按住她。
「好好好,我沒問題,拜託你幫我。」

唉!Rowena看著Dean,不禁同情地感嘆著,這真的是天下最痴情、最蠢的一對了,兩個不會愛人的傢伙卻愛得死去活來,上帝你何苦這樣折磨這對戀人呢?他們真的是你開過最惡劣又低級的笑話了,Rowena在心中苦笑。

 


英雄的告解

 

Dean一個人坐在廚房裡喝著啤酒,他聽到Sam和Cass兩個人從走廊有說有笑的靠近。他們走進門,Sam一看見Dean,笑容瞬間凍結。

「嗨…。」Dean苦澀的笑著。
Sam身後的Cass反射性回應:「嗨…Dean。」

Cass才開口,Sam馬上伸手護住了Cass,阻止他別再往前。Dean看見了Sam的動作,假裝沒事又喝一口啤酒,想消除一下尷尬。

「最近…都好嗎?」他故意傾著身子,瞥見了Sam身後的Cass,看起來氣色不錯,嘴角不自覺泛起了欣慰的笑意。
「你想幹麼?」Sam往Cass身前一站,完全擋住了Dean的視線。
「我…我去找Rowena了,我…想跟你們談一談。」Dean看著仍然充滿警戒的Sam,「你們不用那麼緊張,…聽我說,我沒事了,真的。」Dean站起身,張開雙臂,無奈地苦笑著。
「Sam…Sam…,我們應該跟Dean談談。」Cass看著Sam,一臉期待,希望能有好消息。

Dean聽到Cass的回應,馬上開心地站起來往前了幾步,感覺事情有轉機,Sam卻按著Cass退後。他仍然伸出一隻手想要阻擋Dean再往前。

「好…,好…,我們可以談,但是只有我跟你!」Sam仍然一臉不悅地瞪著Dean。
「Sam,可是我…。」Cass希望能留下來。
Sam回頭看著Cass:「Cass,你答應我了,我弄清楚這一切之後,我確定一切都沒事之後,我會跟你說明的,好不好,現在拜託…,讓我先和Dean談。」
「好…吧!」Cass看了一眼Dean,就轉身離開。

Dean實在難掩失望的心情,畢竟他已經這麼久沒見到Cass,現在他終於能解決問題了。

「Sam…,其實Cass可以留下的。」
「在我確定你沒問題之前,我不會讓你們獨處的。這間屋子裡,總有一個人要保護他!」Sam瞪著Dean,「好了,說吧!你說要談,現在可以講了…。」
Dean嘆氣:「Sam你可以不要這樣怒氣沖沖的嗎?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…。」
「是!你知道就好。」Sam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。
突然他轉頭,又對著Dean怒懟道:「也許Cass已經原諒你了…,但是我還沒有!他在那之後感冒,整整臥床了一個星期。」
「我現在…才知道,他…還好嗎?」
「託你的福,他現在沒事了。」Sam沒好氣的回答。
「Sam…,我知道我背叛了你們的信任,我也應當受罰,我保證我不會再碰Cass一根寒毛了,…真的!」Dean苦苦哀求著。
「Rowena說你真的被下咒了?」Sam有點被打動了。
Sam半信半疑地看著Dean:「可是我之前就有找她幫忙,她說你沒有被下咒…,所以是怎麼回事?」
「這個…有點複雜…。」Dean不想說出實情,以免Sam又阻止他的決定,畢竟這是唯一可以跟Sam和Cass待在一起的方法了。
「這是個很古老的咒術…,所以Rowena一開始沒有發現…。」
「是嗎?」Sam口氣平緩了下來,「那到底是誰下的咒?」
「其實是一種古老生物的血液感染,我之前獨自出門獵魔時,沒有注意被牠的血噴到染上的,它潛伏期很長,又不容易發現,而且Rowena說有些人會發作,有些人不會,好像跟體質和血統有關,染上的人,發作之後,就會像…我之前那樣。」
「所以你說你之前攻擊Cass,是因為詛咒發作?」Sam提高了音量。
「是…是…。」
「我的天啊!」Sam退後了幾步,喘著氣,抹了抹臉。
「那…那現在呢?」Sam看向Dean。
「Rowena說這個血咒只是不容易發現,但是很容易消除,用一些簡單的咒語和草藥就解決了,我現在沒事了。」Dean看著弟弟張開手。
Sam思考了一陣,然後拍著大腿笑了出來,「我的天啊…這真的…,我就知道有問題。Dean我就知道你不會是這種人…,太好了。」

Sam鬆了一大口氣,朝著哥哥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。Dean抱著Sam雖然欣慰,但是仍感到內心苦澀,因為自己的確是Sam口中的「那種人」。

「哎哎哎!那你欠Cass的人情真的太大了。」Sam用力的拍著Dean的背,讓他都往前跌了一步。

Dean苦笑著,內心感到扎心的痛苦。

「我知道Cass沒跟你計較,他比我還期待見到你,天天都在問我你的情況…。但是,一個男人經歷了那種事…,你知道的…,還能像他那樣好好的活著,你真的要慶幸他是個天使了!」Sam喝著啤酒,終於一吐為快。
「還好你發作的對象不是我,要不然你可能已經被我幹掉了,哈哈哈哈哈…。」Sam輕鬆地又灌了一口啤酒,他很高興自己的哥哥終於回來了。
「唉!我說錯了,那天要是我就好了,這樣我可以阻止你,把你關進地牢裡,唉…悲劇就不會發生了,Cass也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。」Sam感覺有點醉了。
「好吧!總之…歡迎歸隊。」Sam拿著酒瓶碰了一下Dean的酒瓶,然後一飲而盡。
Dean禮貌性地笑著:「哈哈哈,我真的等不及了,一個人獵魔真是太無聊了。」
「我還以為你喜歡一個人呢?」Sam似乎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狀態。

Dean看著善良的Sam,真的很高興在他失常時,還有Sam照顧著Cass,對比之下,自己真的…唉,想到這裡,Dean內心又一陣懊悔。

「那…我可以去見Cass了嗎?」Dean緊張地看著Sam。
「你準備好就可以去啊,你要自己跟他說,還是我去?」Sam低頭正在開第二瓶啤酒。
「我想禍是我闖的,我自己去解釋吧!」Dean回答。
「嗯…很合理,順便道歉,對吧!」
「對…對…。沒錯。」Dean心虛地看著Sam,希望這一切的真相永遠不要揭開。

 


與天使再次相遇

 

Dean敲著15號的房門,他心跳快得異常,甚至讓他有點暈眩了。「Cass…。」
「請進。」Cass看到是Dean,欣喜地放下手中的書,坐直了身子,「Dean…。」

Dean慢慢走進來,他從頭到腳仔細掃視著Cass,看到他的天使安然無恙跟他夢中一樣,他真的太高興了,他緊張地搓著手,手裡微微地冒汗。

「Dean,你跟Sam談過了嗎?」Cass拍拍床,示意Dean可以坐下,但是Dean沒有再靠近,和Cass保持著距離。
「是…是…,聽Sam說你之前感冒…。」Dean喉嚨發乾。
「是的,這還是我當人類以來第一次感冒,真的很難受,人類的鼻子怎麼可以流那麼多水啊?不過,感謝Sam的照顧,我現在已經沒事了。」
「那…就好。」Dean低下頭,「那…那之前的傷…。」
「也已經痊癒了,Sam說我已經可以跟他去獵魔,我想我應該是沒問題了。」Cass一如往常地看著Dean,藍色的目光如清澈平靜的湖水,「你剛說你去找了Rowena,所以是?」
「嗯嗯…對!你跟Sam說的沒錯,我的確是染上一種古老魔物的血咒,一開始Sam跟Rowena沒發現,但是後來就找到原因了,解開血咒,就沒事了,結果花了這麼長的時間。」
「太好了,Dean,所以你之前都是因為血咒影響,所以才那樣對我嗎?」
「嗯…嗯…對。」Dean支吾其詞。
「現在已經沒事了,對吧?」Cass一臉開心,像得到什麼寶物。
「是…,不過Cass,對於那件事,我真的…真的很抱歉,我絕對…絕對不會再那樣傷害你了。」Dean懊悔恨地說著,臉上五官都擠在了一起。
Cass從床上起身往Dean走近,「那不是你的錯,那是詛咒的關係,跟之前該隱的血咒一樣,你不用把什麼都往身上扛的。」

Cass伸手要拍Dean,沒想到Dean卻往後一退,Cass手落在空氣中,Cass感到疑惑,但是沒有再往前。Dean下腹Rowena的咒語生效了,他感覺咒語愈來愈熱,像一團烙鐵在腹部燃燒,隨著Cass接近,愈來愈灼熱庝痛,Dean微蹙眉頭,忍受著痛楚,他希望能跟Cass再待一段時間。

「我…我知道,但是我還是希望跟你說,我很抱歉。」
「Dean,我沒事,我原諒你。」Cass抿著嘴地微笑著。

這個是Dean最想看到的表情,他感到他所作的這一切都值得了,能夠回來再看到Cass,再站在這裡跟他說話,真是太好了。

「所以你可以回來跟我們一起獵魔了嗎?我們可以跟以前一樣了嗎?」Cass雀躍的語氣,真的非常興奮。
「是啊!Sam已經答應讓我歸隊了。」Dean已經痛到要扶著牆才能站好,他開始額頭冒汗,微微喘氣。Cass太開心了,沒有注意到Dean的變化。

「太好了Dean。」Cass伸手想抱一下Dean,Dean向後微妙的閃開,Cass有點尷尬的放下手。
「好!那你先休息吧!明天獵魔小隊就要重新出發囉!」Dean故意提高了語調,掩示自己的不適,最後怯怯的伸手快速拍了一下Cass,就轉身離開。

Cass有點茫然地看著Dean,說不出那裡不對勁,不過也有可能Dean剛從血咒恢復,需要時間吧!人類都是需要時間的,Cass看著Dean遠去的背影。

Dean回到房間,快速關上房門,他靠在房門上大喘息,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,在胸口怦怦作響,大顆汗水從他額頭滑落,Dean默念著…深呼吸…深呼吸,他慢慢冷靜了下來,果然腹部的庝痛感也漸漸消失,Dean對著自己說,多練習,會愈來愈好的,會愈來愈好的。

 


與天使外出獵魔

 

好久沒有三人同行,歡快的氣氛感染了所有人,Dean在Impala車上播送著他最喜歡的音樂,Cass坐在後座,滿足地看著Sam和Dean臉上的笑容。

「Dean,這次的目的地有點遠啊!要開上三天的車,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偏遠山區,小鎮根本沒有幾戶人家吧!這樣跑一趟值得嗎?如果真的有什麼怪物,也傷不到什麼人吧!就讓牠們爛在那裡,自生自滅算啦!」Sam看著電腦上的資料。
「哈哈哈哈…,這可是Cass找到的案子,去看看又何妨,而且我們就當作是公路自駕遊,加上登山遠足啊!親近一下大自然!只工作不玩樂,是不對的!」
「登山遠足?大自然?這可不是Dean Winchester會作的事啊!」
「喂喂…!別這樣,我改過自新了好嗎?來認識一下全新升級健康版的Dean Winchester 2.0。」
「哈哈哈哈哈…好好好,都隨你…。」Sam看著Dean,感覺到他心情真的是好得出奇,都快要啍起歌了。
「Cass沒有去登山旅行過吧?」Dean問著後座一直安靜的Cass。
「我很喜歡大自然,以前還有翅膀…,沒有任務的時候,我會待在裡面,很長一段時間,地球的大自然很美,父親的傑作。」Cass認真的回答。Dean回頭看了一眼Cass,聽到他說到以前的事,心又刺痛了一下。
「真的?所以你去過很多地方?」Sam好奇的問。
「是的,尼加拉瓜大瀑布、大峽谷、喜馬拉雅山山顛、撒哈拉沙漠的中心…,人類去過的美景,我都到過;人類沒有去過的地方,沒有名字的秘境和叢林,我也去過。」Cass低沈的聲音敘述著。
「哇…,這個真是…太酷了。哈哈哈…那跟我們去這種小山丘郊遊,應該超無聊吧…。」Sam故意調侃著Dean忍不住發笑,Dean硬裝得不在乎。
「不會無聊啊!而且我們是去獵魔不是嗎?只要可以跟你們一起,去那裡我都很高興。」
「是不是!Cass,我們還有工作要作的,誰說只是去玩了…。」Dean得意的提高音量,很滿意Cass的附和。
「好好好…,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…,我閉嘴就是了。」Sam不想浪費力氣跟這兩個活寶爭辯。

不知過了多久,車子仍在行駛,外頭暴雨雷聲大作,Sam和Cass被窗外的雨聲吵醒。

Sam揉著眼睛在副駕駛座上醒來,「Dean我們到那了…,這是那裡?」
「應該是大概在這個區的西邊,因為天氣實在太差,我們有點迷路了…。」
Sam坐正了身體,「不…不會吧!」
「恐怕是的…,已經開了快十幾個小時,我們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,再研究一下地圖,而且打雷擾亂了衛星訊號,現在沒辦法定位。而且我們快沒油了…。」Dean有點擔心的說著,眼前大雨模糊了視線。
「Dean…Dean…,我看到前面有微弱的燈光…。」Cass指著遠處的一點閃耀的紅光。
「好,去看一下,而且我們需要補給。」Dean專心地往燈光處前進,開進了前方不遠的岔路。前行二公里後,發現是一家汽車旅館,三個人都鬆了一口氣,畢竟這種惡劣的天氣要開車,實在很危險。

Dean裸著上身,擦著頭髮。

「這種地方居然有旅館,真是奇蹟啊!我們真的有夠幸運的,哈哈哈!」Dean拍了一下坐在床上整理行李的Cass。
「是啊!Dean。」Cass抬頭看著Dean,Cass也被大雨淋濕,頭髮上有水珠。
「拿去…,不擦乾會又感冒的。」Dean把毛巾丟在Cass頭上,他不敢和Cass對視太久,轉身又進浴室再拿一條毛巾。
「是啊!真是好運氣…,遇到大雷雨,又在不知是那裡的地方迷路。」Sam淋得像落湯雞一樣,拿著其他行李站在門口,Cass放下毛巾,趕緊過去幫忙。
「哈哈哈…你看它小冰箱裡居然有冰啤酒耶!」Dean拿出啤酒就坐在床頭,咕嚕咕嚕灌下。
Sam翻了個大白眼:「我要去洗澡了…。」

過了一會,Sam從浴室裡出來,熱氣散去,Cass坐在床上看著電視,Dean在另一張床上裸著上身,呼呼大睡。

「Dean睡著了?」Sam擦著頭髮。
「嗯…他開了很久的車…。」Cass轉頭看著熟睡的Dean,已經傳出了打呼聲。
「Cass你不洗嗎?」
「我換過衣服了…。」
「好,那我們去吃點東西吧!我餓死了…。」
「那Dean?」
「等他睡醒再說吧!走…。」

兩人一起走出了房間,關上了門。外面的大雷雨仍然沒有停止的跡象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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